這些死屍,生前保持的醜態紛紛暴露出來。缺胳膊少腿的還算是正常人,服毒自盡的七竅流着黑血。甚至還有一個難產而死的孕婦,劈開大腿往外拽她的死孩子,那個嬰兒腹死胎中,現在也活了,嗚嗷嗚嗷的叫喚着。
娜娜已經崩潰了,她比我痛苦,這是多少次的折磨和打擊。這些人中,大部分人的死狀都不好,但都經過娜娜的手化妝。
死屍們脫掉化妝師給他們製作的僞裝,一個個露出本來的面目。娜娜肯定想到了他們死的時候的樣子。
我拉着娜娜的手,轉身就往走廊裏面跑。此時
的娜娜和後面的東西沒差別,也是一個行屍走肉,我只想把她帶出去。
可是事與願違,我的冒然行動,就像一個總攻前的衝鋒號。
只聽後面嘩啦啦狂奔的聲音一擁而來,我搖了娜娜兩下,不管用,正好看見走廊消防栓上彆着一根鐵棍,我順勢扯了下來,跑不了就開幹吧,我就不信這些死玩意這能活吃了兩個大活人。
娜娜形同行屍,還以爲我在拉着她逃命,呆呆的往走廊伸出走去。
這時,兩個行屍已經猙獰着撲了上來。我掄起鐵棍,衝着其中之一的腦袋砸了下去。
鐵棍直挺挺的戳進他的鎖骨,被我打出去好幾米,掉在血河裏,隨即被後來者踩在腳下。
我左撲右打,一邊打一邊退,打在這些畜生身上,他們根本沒有疼痛感。
更要命的是,停屍間外面這條走廊是個斜坡,越往深處走,匯聚的血水就越深,眼瞅着就淹沒到胸口。
也正因爲水深,減緩了沒有思考能力行屍的攻擊。而我在血水裏揮舞鐵棍,也是相當他媽的吃力。
我忽然想起來娜娜這個北方人是旱鴨子,她不會淹死了吧,餘光往後面一瞥,娜娜凌空蹲在水面上,真的是蹲着,她鬼鬼祟祟的摸着牆壁,在血河之上顯得那麼詭異。
我往後遊了幾米這才明白,她尼瑪要有輕功水上漂的本事,我們就不會困在這裏了。她是蹲在一個兩米高的類似房檐的橫木上。
“你怎麼了,說句話啊。”
“海子我們真的還活着嗎?”娜娜目光恍惚的擡起頭。
“你就把眼前的事當做幻覺。”
我知道,娜娜不是怕血水,也不怕那些死屍,甚至不怕鬼。在她蹲在這裏的時候,恐怕就已經發現了真相。
之前,我和娜娜逃出密室遇到的白毛行屍,其實是我們自己引到這裏的。而造成屍變的真兇,不是死去的啞婆,而是娜娜本人,正是她親手拉開冷藏庫的門,導致製冷器升溫,屍體融化產生屍變。
我沒有告訴娜娜,我在樹林的靈棚裏,發現了我和大頭在守靈,以及人頭落地和取鑰匙的事情。
“娜娜,你說我們是不是穿越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娜娜無法接受。
我看着正在漂浮過來的羣屍,居然冷靜下來,“今晚發生的事情,就好像平行的世界扭曲交叉在一起。我們只生活在一個空間內。 醫手遮天:小妾太難馴 另一個世界的我們,正在做着順理成章的事情,而混入這個世界的我們,正在創造着另一個我們所做所爲的前因後果。”
娜娜慢慢的轉頭看着我,兩人別無選擇的做了一個決定,命運的齒輪把我們逼到只能做一件事。
那就是打開這扇門,將這些漂流的畜生衝進密室的隧道中。之後,這些屍體在這片聚陰地會長出白毛,在他們憤怒嘶吼的時候,那間曾經關押着我們的密室會攜手跑出兩個二傻子,一個是我,一個是娜娜。那個我會撞牆,那個娜娜會發現鐵門,那個我會拉開鐵門將白毛行屍擋在門後,那個娜娜會從門縫中說:姜瘸子、李國華……
(本章完) 行屍們已經漂流到我跟前兩米的位置,我不再掙扎,把鐵棍交給娜娜,沉入血水中,這扇鋼板門是向外推的,只要拉開把手,積存在這裏的血水和屍體,都會一股腦的沖走。
水下的視線爲零,我抓着生鏽的拉手左右掰了兩下,可是在水下根本使不上勁兒。我似乎聽到水面上娜娜在用棍子驅逐浮屍。
我嗆了一口血水,趕緊閉上嘴,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臭血順着我喉嚨滑下去,那感覺讓人一刻都不想多停留。
終於,鋼鏽密佈的門把手被我活動送了,我正要上去透一口氣再下來,可就在這時聽到娜娜的一聲尖叫。
我知道娜娜遇到了危險,人在危機的時候肺活量都會增大,我一咬牙一較勁,鋼鐵大門嘎啦一聲被推開。
鋼門閃開一條縫隙,血水打着浪花旋轉着,往外排放,這股衝擊力,直接將鋼門完全衝開,轟隆一聲。
幾乎是一瞬間,流水巨大的衝擊力,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,拼命的抓撓,終於拽住了門框。
樓道里積存的融水太深,突然有一個出口可以流下去,形成一股巨大的壓強差。上面衝下來的水和雜物,時而撞擊在我的頭上,我咬着牙不敢鬆手。
泄洪之中,一個行屍抱住了我的腿,他的手勁非常大,我一下子承擔了兩個人的力量,腰胯都快被他拽斷了。
當洪水衝出去一大半後,我終於露出水位線以上,貪婪的呼吸着,一轉頭,發現娜娜的情況更復雜。
娜娜根本不會水,她用那根鐵棍彆着門框求生,她的兩條腿上也纏着兩個行屍。
看到那根鐵棍,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。
我終於明白了,這個門以前沒有鐵棍,是我打屍體的時親手從樓道里拿來的。可是這根鐵棍在我們逃離密室的時候,曾經出現在門的另一邊,這就意味着,我和娜娜中會有一個人用鐵棍在泄洪後,犧牲自己,用這根鐵棍在門那邊卡死。
我想到以前做的一個測試題,如果你女朋友和你媽掉進水裏,你先救誰。後來這個測試題被進化,如果你的女朋友和你必須死一個,你選誰。
如果是別人,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活下去的那一個,雖然很不人道會被唾罵,但這是人的求生本能。可讓我和娜娜之間選擇一個留在門那邊……這個問題在我腦子裏過了三秒鐘,我知道我在猶豫,我爲什麼要猶豫,就算娜娜不是女朋友,她只是個陌生女孩兒,難道我不該把生存的機會讓給她嗎。
“娜娜,把鐵棍給我!”
“你想幹什麼?”
“別他媽問了,水退的差不多了,你抓着門框。”
“我……不給!”娜娜只猶豫了一秒鐘。
但語氣之間的差距,讓我更加自責,我比娜娜怕死怕三秒,她卻只猶豫了一秒,是不是說娜娜在乎我,比我在乎她多了兩秒。
我用腳踢開拽我腰的行屍,這會兒水泄的差不多了,它居然已經能站在水底,但行動很遲緩。
趁着這個機會,我爬到娜娜身邊,一隻手拽着她胳膊,另
一隻手將別在門框中的鐵棍抽下來,一棍子輪在那頭行屍的腦袋上,我認得它,他是娜娜口中的姜瘸子,他的臉上已經漸漸長出白毛。
我覺得現在是我面臨的最恐怖的時刻。
我們的狀況明明佔了上風,那些被衝出樓道的行屍,大多數狼狽不堪的順着水漂向更深處,只有幾個四肢健全的,還在幾米之外。
現在我和娜娜只需要關上門,兩個人都能活下來。
可命運呢?我和娜娜都清楚,按照命運寫下的劇本,這根鐵棍是別在門的另一邊的。
我擠出個笑容,把娜娜拽到牆角,現在的水位也就到腰間,沒那麼大的泄洪力量,就算是小孩也能站住不被水沖走。
“海子,你要幹嘛!”娜娜知道我的決定。
我裝作沒有看透這個局,笑道:“當然是把門別上,然後趕緊離開這裏。”
“我不許你去!”娜娜死死的抱着我胳膊。
我往門另一邊的樓道一瞅,很多行屍都站了起來,推搡了娜娜一把:“你有病啊。”
最後看了娜娜一眼,我感覺此時自己特別大義凜然,來到門口,血河已經流乾,但鋼板門附近卻淤積了許多雜物。
我手腳並用,快速的清理淤積物,勉強將門關到一半。
正當我慶幸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都活下來的時候,意外發生了。之前的行屍中有一個劈叉大腿爬行的難產孕婦,她沒趕上這場洪水,現在剛剛爬過來,突然就從我身後撲到我身上。
一張慘白卻沾着血水的臉,趴在我肩膀上獰笑。
我想給她來個過肩摔,麻痹的,這玩意死沉死沉的,我一貓腰,她正好趴我後背上,直接把我壓在地上。
我往門縫一看,那邊的大部隊也要衝上來了,一個翻身,用鐵棍夾住難產婦的腦袋,硬是把她拖到門口。
這時,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,冷不丁的抓住我的肩膀,輕輕一拽,我和難產婦都跌落在門的另一側。
我摔得後背都快折斷了,一擡頭,屍體李國華的這張臉,短短的幾分鐘也長滿了白毛。我不知道門的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,爲什麼會滋養行屍。
我知道自己要歇菜了,慶幸的是我早知道自己要掛,我想摸地上的鐵棍,趕緊把門別上。可剛纔李國華揪我的時候,那根長長的鐵棍卻卡在門上了。
我正要伸手去拿,娜娜忽然衝了出來,他撿起鐵棍,衝着李國華呲牙咧嘴的腦袋就是一棍子。
白毛的李國華口水漣漣的看着娜娜,冷不丁的衝了上去。眼瞅着李國華就要將門口的娜娜也拽過來。
“草!”我從後面懶腰抱住他。
誰知此時的行屍不僅力氣大,行動也更加靈敏,他居然把手伸到身後,一把抓住我的後背心,嗖的一下子扔了出去。
哇!我摔得肝腸寸斷,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,耳邊只剩下陣陣的耳蝸轟鳴,什麼都聽不見。我艱難的睜開眼睛,猛然間怔住了,那頭行屍摔我的過程中,無意間將我從半掩的門縫扔到了門內。
不遠處,我清晰的看見娜娜的一雙手在推動鋼板門。
我的世界是靜音的,只看見娜娜的嘴脣動了幾下,那扇門就被關死。
“娜娜!”
作繭自縛,孽緣 我跟頭流行的撲過去,用盡全身力氣撞門,鋼板門卻紋絲未動,我心底已經知道了答案,娜娜在那邊用鐵棍把門別死了。
我趴在地上,順着門底下微小的空隙看過去,逐漸失去光線的那邊,娜娜在疲於奔命,朝着無盡的黑暗中心跑去,那羣長出白毛的行屍也在狂追娜娜。
“娜娜!”我的耳朵一定是受到剛纔重擊的影響,滿腦子都是汽車鳴笛的聲音。
在暗與明的臨界處,我好像看見娜娜一邊跑一邊再衝我擺手。
比桌子還厚的鋼板門,無論我怎麼努力,都不可能再打開。我不知道娜娜最後跟我說了一句什麼,可是我當時已經失去了聽覺。也就是這個我一直懷疑詬病的網友,在最後關頭把生命的機會留給了我。
我整個人都僵了,所有的情感像驚濤駭浪般襲來。我必須要做點什麼,哪怕娜娜現在已經被咬死了。
我沿着走廊衝上去,經過停屍間的時候,朝另一邊的化妝間瞥了一眼,想起我和娜娜在一個被窩取暖的事情,頓時就淚崩了。
幾分鐘後,我終於衝進了值班室,電話,我要找電話,馬上報警,就算救不活娜娜,至少也要看到她的屍體,那扇通向地獄的門後,到底隱藏着什麼狗孃養的祕密。
此時我的神智是不清的,在大頭的辦公桌上找到殯儀館的座機,馬上撥打了一個一一零,可惜,我的耳朵什麼都聽不見,只知道對那邊大吼,南窪地殯儀館有兇殺案,快點來人。
我怕說的太細緻,警察再把我當成神經病,又補充說,我耳朵被摔聾了,聽不見你說什麼,但是這裏真的有兇殺案。
說到這裏,我憤怒的捶了話筒一下,話筒癟癟的塌了下去,我猛然間怔住了,這,這居然是個紙糊的電話。
我媽呀一聲衝出去,就在牆角,看到了那堵掛死者遺像的牆壁,我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啞婆的遺像上。
遺像中啞婆笑得很妖,看得我頭皮發炸,這根本不是照片,而是她本人,我清晰的記得白天我來找大頭,遺像中的啞婆是一張吊死鬼的臉。
我清晰的感覺到這不是一張相片,裏面包藏着一張陰險的面孔,她知道一切,她形影不離,她親眼看着我們這些被她捲入漩渦的人在疲於奔命。
我能感覺的到鏡框裏啞婆在跟我說話,可是我卻聽不到了聲音。現在我的世界是安靜的,所有的危險和恐怖被排斥在耳膜之外,卻又恐懼着這種安靜。
我走到牆根,從儲物棚裏拿出一把嶄新雪亮的鐵杴,衝着啞婆的遺像笑了笑,我草泥馬的老婆子!
我怎麼都沒有想到,這一鐵杴拍下去,居然會產生非常六加一李詠砸金蛋的效果,啞婆妖異的笑容消失,相片中的圖案就在我眼前憑空消失,鏡框裏乾乾淨淨。
我下意識的朝殯儀館大門看去,一個佝僂的身影正蹲在那裏。
(本章完) 明知道那個是啞婆的鬼魂,但此時我一點都不怵,老比玩意,從相片裏蹦出來就牛比了。
我提溜上鐵杴就追,不管這個是真是假是人是鬼還是屍,娜娜就死在她手裏,要不是這老把給製冷器整壞了,停屍間也不會融化,我們也不會開那扇門。
追出殯儀館,她就往小樹林跑,此時我也顧不上大頭所說的禁忌。
娜娜的消失,讓我不再甘心屈服於宿命,冥冥之中我感覺娜娜並沒有死,只要我把這個死循環的鏈條完全斬斷,她就會從那扇門中走出來。
很奇怪,這次衝進樹林,那些公雞沒有炸窩,可能這些畜生都習慣了。
“站住!站住!”
在失聰的狀態下,我的世界靜得只有自己的呼吸,那老太婆子直接往山上跑,夜空沒有一顆星星,我又聽不見聲音,全憑直覺。
大概跑了十幾分鍾,前面出現一個綠色的光點,我還以爲是鬼火,走近纔看清楚,這還是一盞殘破的消防通道燈。
怎麼又跑回停屍間的走廊了?我一摸旁邊的牆壁,粘乎乎的青苔,另一邊也是牆,我這才知道,因爲視線太弱,我進了一個山洞都沒發覺。
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硝煙和炸藥的味道,我忽然想起之前樹林裏的大爆炸,難道說有人在山上炸開了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?
分神的功夫,啞婆的影子一點也捕捉不到了。我就拖着鐵杴往前走,心裏隱隱涌起一個怪異的想法,娜娜和白毛屍羣會不會也在這裏。
在絕對黑暗中又摸索前進了半個小時,視線突然變得開闊,這是一個“回”字形迴廊,石屋頂端,吊着一盞靜止的電燈泡。
有了燈光,我漸漸平復下來,身上的汗混合着各種血,黏黏的貼在身上,我肩膀上特別癢,扒開衣服一看,倒吸一口冷氣,肩膀被白屍咬過的地方長出了一塊不規則的屍斑。
我想我肯定中屍毒了,拔一根毛鑽心的疼,但是身上卻特別癢癢。這種癢深入骨髓和血液,不是單純的皮膚瘙癢。
我真心是忍不住癢了,就把鐵杴扔一邊,脫光衣服,在牆壁的磚牆上蹭。蹭了幾下,感覺好多了,一摸後背,都蹭凸露皮了。
此時我也快虛脫了,木訥的靠混凝土牆壁坐下,面前有一條一尺多寬的水渠,漂浮着暗黑色的液體,我猜測這是從殯儀館衝下來的血河。
當我準備拿着槍去尋找娜娜的時候,突然想起之前這把槍裏面,有一張字條。
我從槍筒裏把字條拿出來,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幾個字:不要追我,請你務必去死!
我死你媽了個死比,有能耐你當面跟我幹。
我正要站起來,突然感覺背靠的牆壁中,傳來悉悉索索的震動感,這面牆好像要坍塌一般。
一愣神,我感覺自己明白要發生什麼事了。這堵牆壁的背後,不正是鎖着我和娜娜的那間嗎。
這時,我腳底下的地板開始顫抖,牆馬上就要垮塌,磚石開始掉落,揚起一股塵埃,籠罩了整個迴廊。
一塊飛濺的石粒正好擊中頂上的燈,在牆塌
的瞬間,裏外都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我能想到裏面的人正在歡呼,我也預感到,這場震動會將回廊裏盤踞的白屍吸引過來。
我甚至能感覺到和我咫尺相隔的那哥們兒,就在我眼前。我嚥了口唾沫,怔怔的抓着手裏的紙條,塞進腳下的槍筒裏,我希望他能看到:不要追我,請你務必去死!
我扭頭就跑,還好我記得下來時候那條山洞的方位,跑進山洞的時候,我似乎感覺到一陣凌亂的腳步,應該是白屍羣再追他們。
我的耳鳴越來越厲害,外界的聲音一點聽不到,聽見的都是自身器官好毛孔的呼吸。
我跑了一段路才發現,我可能走岔道了。因爲下來的時候,沒有這麼多綠色消防燈。
在我筋疲力竭蹲下來休息的時候,我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,手拉着手朝我的方向走來,我不能判斷自己是否發聲了,但絕對是小聲的呼喊了一聲。
我又開始光着腳丫子跑,隔了一段,我忍不住又回頭看。
鯤鵬吞噬系統 這時,後面的兩個人發現了我,其中有一個逼呵呵自以爲是的人,身手矯健的朝我撲過來,他手裏還端着一把槍扛着一把鐵杴,這都是我剛纔遺落的。
我跑,他就追。
我大腦已經徹底凌亂了,這個人肯定看到了我給他留得字條,但是爲了躲避身邊的女孩兒,沒有打開看!
尼瑪的,我祈求他趕緊看看紙條上寫的字,不要追我,我不能面對你,你也無法面對我。
可就在這時,我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個人,又是啞婆,她蹲在一個牆角,如果沒有這個影子,我居然沒發現這有個岔道。
我現在不想理會這老比,從另一條岔道奔跑出去。
回首看去,追我的人誤以爲啞婆是我,從另一條路追了過去。
雖然黑暗不知所措,但是我已經知道後面的事,啞婆和那小子滾下山坡,啞婆會打暈他,搶走他開門的卍字鑰匙。
此時,我已經來到停屍間,站住腳步,整個人都傻了。這個停屍間,之前不是被我和娜娜破壞殆盡,冰血融化嗎,現在卻還是好好的,燈管一閃一閃,好像電壓不是很穩定。
來不及多想,我躲進化妝間,因爲追我的還有一個人,我隱約猜到這個人是娜娜,但不是我認識的娜娜。
可是,我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,哪怕是再多看一眼替我去死的女孩,我要跟她解釋我看到的一切。
果然,娜娜喘着粗氣跑到停屍間門口,四處張望吆喝,她還不知道那孫子已經追錯人走差路了。
我強打起精神,渾渾噩噩的走出化妝間,拍了拍娜娜的肩膀。
娜娜轉過頭,她的嘴型好像再說:“人呢?”
我苦澀的搖頭,端着她肩膀說:“娜娜,你現在聽我說。”
娜娜唧唧歪歪幹張嘴,我聽不見聲音。
“娜娜,我現在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,你千萬要記住!首先,我耳朵聾了,聽不見你說什麼,你只能聽我的,懂的話,點點頭。”
娜娜不解的點頭,她注意到我沒
有穿衣服,卻也沒有過問。
我說:“第二,一直和你關在石屋裏的海子,不是我……這,我纔是我……你只能相信我……”